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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哲学-以“圣”“智”为线索

听的哲学-以“圣”“智”为线索

  

人认识世界无非通过两种最基本的途径:看和听,或曰见和闻, “聪明”一词的本意就是指听的能力和看的能力。《尚书·洪范》言五事,视、听皆在其中:“一曰貌,二曰言,三曰视,四曰听,五曰思。貌曰恭,言曰从,视曰明,听曰聪,思曰睿。恭作肃,从作乂,明作哲,聪作谋,睿作圣。” 但是,认识又不止于见、闻,五事中最重要的“思”, 在中国传统中,是“心”的职能。没有心的主导,即使耳目鼻口和外界发生接触,也不会产生实际的效果:“耳之情欲声,心不乐,五音在前弗听。目之情欲色,心弗乐,五色在前弗视。鼻之情欲芬香,心弗乐,芬香在前弗嗅。口之情欲滋味,心弗乐,五味在前弗食。欲之者,耳目鼻口也;乐之弗乐者,心也。心必和平然后乐,心[必]乐然后耳目鼻口有以欲之,故乐之务在于和心,和心在于行适。” (《吕氏春秋·适音》)简帛《五行》中更是形象地说:“耳目鼻口手足六者,心之所役也。心曰唯,莫敢不唯;心曰诺,莫敢不诺;心曰进,莫敢不进;心曰后,莫敢不后;心曰深,莫敢不深;心曰浅,莫敢不浅。和则同,同则善。”一言以蔽之:“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孟子·告子上》)有的文献中甚至以君主和百官之间的关系来比喻心和其他器官之间的关系:“心之在体,君之位也;九窍之有职,官之分也。心处其道。九窍循理;嗜欲充益,目不见色,耳不闻声。”(《管子·心术上》)

听的哲学-以“圣”“智”为线索

见闻与听

在中国传统哲学的文献中,我们不难发现耳(听)目(视)心(思)并称的地方,尤其是强调不能局限于眼前的、显而易见的事物,更要防止被蔽塞”,(1)最好的办法是借助于天下或一国的耳目和心思。依靠间接或者微妙的信息而得出准确的结论,尤其受到推崇,东郭牙就是根据管仲的表情和手势而断定齐要伐莒,被管仲称作“圣人”,《吕氏春秋·审应》也高度评介:“凡耳之闻,以声也。今不闻其声,而以其容与臂,是东郭牙不以耳听而闻也。桓公、管仲虽善匿,弗能隐矣。故圣人听于无声,视于无形。詹何、田子方、老耽是也。” “听于无声,视于无形” 可以说是见闻的最高境界。

;尽管如此,人们一般还是对“亲眼”看见的东西抱有特殊的信任和关怀,海德格尔提出与“看”的“智慧”相对应的尚有“听”的“智慧”,而不该将“听”完全归约于“看”,就象不应将“时间”完全归约于“空间”一样,他认为事物之本性尚未明亮,它尚未得到倾听。叶秀山先生评论说(2):

我们看到,“倾听”这层意思的开发,对于传统来说,意义太大了。并不是说,西方人从来没有注意过“听(觉)”的问题,而是说,“听”在哲学的意义上开发得不够,“听”被局限于“看”的工具和手段——对于“看”的描述,而“听”到的,都要“还原” 为“看”到的。

“倾听”之引入哲学层次,开启了一个纵向的天地。人们再也不“只顾眼前”,而是要顾及事物的“过去”和“未来” 。人们认识到,我们眼前的事物,都有它的“过去”和“未来”。事物面对我们,都在诉着说它的“过去”,并“吐露”着它对“未来”的“设计”,问题在于我们能不能“听懂” 它的“话”。

根据叶秀山先生的提醒,同时也得益于近年出土文献中对“听”和“见而知之”、“闻而知之”的重视,我们也会饶有兴趣地发现,在中国传统哲学中对于“倾听”或“聆听”的重视是也值得注意的。

听(聽),《说文解字》谓:“聆也,从耳。”段玉裁注:“耳悳者,耳有所得也。”在《诗经》中,屡次出现“神之听之”,(然后)如何如何的句子,如《谷风之什·小明》“神之听之,式谷以女” 、“神之听之,介尔景福”。可见“听”是神的能力,也是人为神所知的途径。

中国古代,朝政、天命、狱讼、人情等等都是听的对象,“兼听则明”“听逆耳之言”备受推崇。(3)“吾闻之”如何如何的随处可见。有时“听”甚至成为一切判断手段的代称:“以五声听狱讼,求民情:一曰辞听,二曰色听,三曰气听,四曰耳听,五曰目听。”(《周礼·秋官司寇》)《管子·九守·主听》还提出了“听”的办法,主张即不能闭塞,也不能“失守”:“听之术曰:勿望而距,勿望而许。许之则失守,距之则闭塞。”可见,“听”已经远远超出了耳的功能,成为认识和判断的代名词。

以心听与以神听

《文子》中对 “听” 特别重视,还强调以“神”听,

2482; 修[修]德非一听,故以耳听者,学在皮肤;以心听
0756; 学在肌月[肉];以□听者,
2500; 不深者知不远,而不能尽其功,不能

——竹简《文子》

文子问道,曰:学问不精,听道不深。凡听者,将以达智也,将以成行也,将以致功名也,不精不明,不深不达。故上学以神听,中学以心听,下学以耳听;以耳听者,学在皮肤,以心听者,学在肌肉,以神听者,学在骨髓。故听之不深,即知之不明,知之不明,即不能尽其精,不能尽其精,即行之不成。凡听之理,虚心清静,损气无盛,无思无虑,目无妄视,耳无苟听,专精积精,内意盈并,既以得之,必固守之,必长久之。

——今本《文子·》

对照竹简本和今本《文子》,我们可以看出,其中认为对道的把握,要由“听”入手,“听”的目的在于通达智慧、成就品行、获取功名;“听”的能力取决于“学问” 是否“精”“深”;“听”的器官不同,学的程度也不一样。文中借用“皮肤”、“肌肉”、“骨髓”的比喻说明学问的深浅程度,还指出了“听之不深”的后果,并提出了“听之理”,强调得到了听的目标之后一定要“固守之”、“长久之”。《·人间世》中有相近的内容:

回曰:“敢问心斋。”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相比之下,《文子》的内容更为丰富,显然是发展了《庄子·人间世》的思想。《吕氏春秋·先己》:“故心得而听得,听得而事得,事得而功名得。”在“听”的效果问题上,和《文子》相近。这方面的比较研究,将在后文中展开。在《列子·仲尼》中有一段材料和《庄子》以及竹简《文子》中有关“听”的理论都有关联,但是没有明确提出“以神听之”或“以心听之”、“以气听之”的说法,(尽管这些说法呼之欲出)似乎是更加原始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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